Henry Zhang, a middle-aged immigrant from Taishan, China walks down a set of stone steps in San Francisco’s Chinatown neighborhood.
華促會的客戶 Henry Zhang在舊金山唐人街散步,他和他的妻子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Zhang 是成千上萬的中國移民之一,由於他的英語水平有限,他在獲得失業福利的過程中掙紮。 (圖片來源: Beth LaBerge for KQED)

去年10月,在加州的一次立法聽證會上,立法人向加州就業發展部(EDD)詢問他們積壓失業福利申請的情況。然而,那些主要使用非英語交流的人群,卻被排除在話題討論之外。

雖然加州就業發展部(EDD)網站的部分內容提供西班牙語版本,而且有一些熱線接線員會說西班牙語、粵語、普通話和越南語,但能和這些員工溝通的可能微乎其微。取而代之的是,申請人會在很久後得到一個 “回電”。根據華促會的觀察,回電的時間通常要在四到六周之後。

“我們的社區正在盡可能的爭取到這一重要服務,[但]我們甚至沒有參與[關於]積壓失業福利申請的討論,因為我們的社區成員甚至無法聯系到加州就業發展部(EDD)以開始失業保險的申請,” 華促會的立法主任Santosh Seeram-Santana談到10月份的聽證會時說。”我們甚至不在“匝道”上,我們仍然在“停車場” (原地踏步) 。然而,還沒有人能用有意義的方式來關註這個問題。”

華促會長期以來一直倡導語言多樣性,我們曾在1978年美國最高法院的Lau訴Nichols案中發揮了關鍵作用,該案的結果使得公立學校提供雙語教育成為可能。在加州和舊金山,華促會繼續關註和改進本州和本市的多語言資源獲取的法律,以跟上不斷變化的人口、技術和社區需求,並要求各機構對(提升多語言項目的) 進展負責。作為這項工作的一部分,華促會也是舊金山語言訪問網絡(LAN)的領導機構。

加州擁有全國最多英語能力有限(LEP)的人口,有700萬居民幾乎不會說英語。雖然西班牙語是被使用最多的非英語語言,但大約有240萬英語能力有限(LEP)的加州人使用其他語言。在該州使用最多的11種語言中,亞洲語言占了7種,其中包括越南語、他加祿語、韓語、日語、漢語、旁遮普語和阿拉伯語。

為了解決加州就業發展部(EDD)多語言服務不到位的問題,華促會經濟正義經理陳珊妮撰寫了一份政策文件,並召集了當地和全加州的組織建立了聯盟,參與到加州就業發展部(EDD)多語言使用話題中。這些行動幫助華促會在去年12月和今年1月協調並領導了與加州就業發展部(EDD)和加州勞工和勞動力局的磋商。我們建立的聯盟中,包括Legal Aid at Work、工人權益中心、亞裔推進正義協會(AAJC)-亞裔法律核心小組、Mixteco Indígena Community Organizing Project、 African Advocacy Network、Southeast Asia Resource Action Center 以及 Hmong Innovating Politics

華促會所在的聯盟還要求在1月份舉行一次立法聽證會,Seeram-Santana在聽證會上作證,以此幫助立法者了解,缺乏多語言渠道可能導致社區成員在申請中被欺詐。她解釋說,詐騙者以專家的身份出現,表示會代表人們提出索賠,從而收取高昂的費用。在這個過程中,詐騙者也拿到了受害者的私人信息。

Seeram-Santana說:“當這些不擇手段的人提交本身就有問題的索賠時,申請者本人才是承擔這些嚴重後果的人。” 而加州就業發展部(EDD)沒有提供多語言渠道,申請人們沒有辦法解釋經過、糾正錯誤或報告發生的事件。”

雖然像華促會這樣的社區組織已經站出來幫忙,但這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這些組織(包括華促會)真的不應該直接參與到這些服務中,” 陳珊妮話中指的是國家沒有給幫助英語能力有限的申請人提供所需要的資源。“事實上應該是加州就業發展部(EDD)與申請者一起來提供他們所需要的資源,但在人們無法得到幫助時,我們正盡可能多地承擔起幫助人們獲得資源的指責。”

當失業的社區成員們無法獲得他們應有的福利時,他們的生活面臨著許多可怕的挑戰,例如被驅逐,被迫節食和情緒緊張。華促會的客戶Henry Zhang告訴KQED,他和他的妻子在疫情期間雙雙失業,在等待加州就業發展部(EDD)的救濟時,他們一直在省吃儉用,靠著食品券度日。

自從新冠疫情開始以來,華促會已經幫助幾百人申請福利、確認付款被推遲的原因、舉辦中文的相關信息分享會、並創建了中文版本的“常見問題指南”。因為對華促會提供幫助的需求過大,我們不得已設置了一個排隊等候名單(Waitlist)。華促會的大多數客戶都是在酒店、餐館等場所工作,並且是只會講一種語言(非英語) 的移民。  

華促會的經濟正義社區倡議員林明利表示:”有少部分人可以說一點英語,但當涉及到來自國家或政府的法律條文時,裏面使用語言和敘述方式讓人無法理解其真正的含義。”

今年2月,眾議員邱信福提出了401法案,該法案要求加州就業發展部(EDD)為申請人提供需要的多語言渠道、增加多語種服務熱線、並以申請者的首選語言與他們溝通。華促會與邱信福議員的立法主任就該法案進行了合作。

該法案在國會委員會得到了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大力支持,並因為是到兩黨支持的無爭議法案被列入同意議程(consent calender)。現在,這項法案被提交給財政委員會。

華促會立法主任Seeram-Santana在支持401法案的信中寫道:該法案將有助於確保英語能力有限(LEP)的社區成員更公平地獲得失業保險和加州就業發展部(EDD)提供的其他保障計劃和服務。 “在這個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和全球面對的疫情中,失業保險是英語能力有限(LEP)社區成員的‘生命線’。”